探秘岁月深处:老友吴莲生几岁的秘密与人生沉淀

吴莲生几岁?这问题,说来也好笑,多少年了,我们这帮子老伙计,私底下琢磨过无数回,却没一个能给出个准信儿的。他啊,就像村口那棵老槐树,根扎得深,枝桠伸得远,看着就觉得是打盘古开天地那会儿就杵在那儿了,岁月于他,好像只是在树皮上又添了几道深邃的纹路,却从未真正动摇过它的筋骨。

我第一次见吴莲生,那会儿我才多大?屁大点儿的孩子,光着脚丫子在村里土路上疯跑。他总是坐在自家院子里那棵香椿树下,慢悠悠地喝着茶,嘴里哼着些听不清调调的老腔。他那时头发就白了大半,脸上沟壑纵横,可那双眼睛,亮得吓人,像两颗刚从河底捞出来的卵石,清澈又带着股子说不出的深邃。我那时小,不懂什么叫沧桑,只觉得他很特别,跟村里那些吆五喝六的大人们都不一样。他从不主动搭理你,可你若怯生生地走过去,他又会抬眼望你一眼,那眼神里,没有评判,没有催促,只有一种静默的、宽容的理解。那时候,我哪儿想过什么吴莲生几岁这回事?只觉得他老,老得像个故事本身。

后来啊,慢慢长大,离开了村子去外头闯荡,偶尔回乡,总会特意去他家坐坐。他家的老院子,永远那么干净利落,院里栽的花草,按时节开败,又按时节抽芽。他说话,还是慢悠悠的,声音带着点儿沙哑,却字字句句都像经过了反复的打磨,有重量,有回响。有一次,我壮着胆子问他:“莲生叔,您这身子骨真硬朗,活了一辈子,没少吃苦吧?”他听了,只是呵呵一笑,端起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才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:“吃苦?哪个人不吃苦?不过是,把苦当成了甜罢了。”那语气,云淡风轻得仿佛他说的不是人生百味,而是今儿早饭吃了颗咸鸭蛋似的。可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,却把我那时在城市里碰的壁、吃的亏,全给化解了。我当时心头一震,突然觉得,问吴莲生几岁,就像问一条流淌了千年的河流,它究竟载了多少水,又淌过了多少地方?这个问题,本身就有些多余,甚至是不敬的。他的岁数,早已经融进了那份豁达里,融进了那份对世事的洞明里。

他不是什么大人物,没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,一辈子就是守着那间老屋,那方小院。可村里人,谁家有个急事难事,哪怕是夫妻吵架,孩子不听话,都爱找他唠两句。他总能用最朴实的话,给你掰扯明白那些个纠缠不清的道理。我见过他安抚一个哭闹不休的孩子,也见过他劝慰一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中年汉子。他从不用什么大道理,只是讲讲他年轻时候,或者他爷爷奶奶那辈人遇到的事儿。那些老故事,在他嘴里讲出来,就好像带着一股子时光的香气,能让人一下子静下来,从那些琐碎的烦恼里抽身,看见更广阔的天地。那时候,我才真正明白,有些人的存在,本身就是一本书,一卷画,他们的岁月,他们的经历,是活生生的智慧。所以,吴莲生几岁,真的重要吗?他活过的每一个瞬间,都沉淀成了他此刻的从容和深邃,这比任何一个具体的数字都来得更有意义。

这两年,我回乡的次数越来越多。每次去他那儿,他还是坐在那棵香椿树下,只是背更佝偻了些,声音也更轻了。他会主动问起我在外头的情况,问我工作顺不顺心,问我有没有娶妻生子。他问得那样自然,就像关心自家晚辈一样。我看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,那些皱纹像刻刀雕琢出来的一幅画,每一笔都记录着光阴的故事。我总觉得,他身上的时间,和我们是不同的。我们是线性的,往前跑,他却是螺旋的,在原点打转,又在原点升华。他把日子过成了循环,把琐碎活成了禅意。有时候,我会突然冒出一个念头,吴莲生几岁了,他是不是也曾有过年轻时的莽撞和不羁?他是不是也曾为爱痴狂,为情所困?可看着他此刻的平静,我却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年轻时的模样。他好像生来就是这般老成持重,生来就是这般洞悉世事。

去年冬天,雪下得特别大。我去看他,他正坐在炉火旁,慢悠悠地烤着红薯。整个屋子暖烘烘的,透着一股子淡淡的甜味。他递给我一个,烫得我直倒手。他见了,只是笑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那笑声啊,就像窗外雪花落在屋檐上,轻微又绵长。我咬了一口,甜到心坎里。那天,我们爷俩就那么静静地坐着,听着炉火噼啪作响,窗外北风呼啸。那一刻,我突然觉得,吴莲生几岁,又有什么关系呢?他就是“时间”本身,就是“生命”本身。他的存在,就是一种永恒的回答,回答着关于生命、关于岁月、关于人生的所有疑问。他的年纪,不再是冰冷的数字,而是一段流淌的河流,一座矗立的山峦,一片广阔的田野。他的人生,就像一部无字天书,每一页都写满了故事,却又无需言语。我们只需坐在他身边,感受那份沉淀,那份厚重,便已足够。我猜,他自己可能也早忘了,或者说,也根本不在意,他究竟吴莲生几岁了。因为对他而言,岁月的流逝,早已不是衡量生命的刻度,而是生命不断丰盈、不断升华的过程。而我们,有幸能在他身边,感受这份馈赠,已是莫大的福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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